2012年2月21日 星期二

鴨子新疆遊

老實說,烏魯木齊的發達與現代化的確讓人很驚訝。但是對我而言,生活在這個大都市裡的人,與世界上其他大都市裡的人一樣,沒有太大區別,也沒有多大的感動。
可是一離開了都市,感覺就全然不同了!距離烏魯木齊約兩個半小時車程的南山牧場,在那裡,我騎著哈薩喀族大哥的溫馴良馬在山坡上踱著步,看著馬背上的大哥載著“五萬“悠悠閒閒的趕著羊。我迎著風,膽子也大了起來。有生以來第一次自己駕著馬 ,放大膽的輕輕喊著 “ㄐㄩㄛ、“,馬肚一夾; 呵!牠真帶著我跑了!哇!那時的驕傲與自信真是難以形容!

大哥一家人為了歡迎我們,現宰了一頭羊。還拿出新鮮的酸奶子、酸奶酪、黃油、炸油餅,在忙進忙外的同時招呼著我們趁熱吃。一直到吃飽了才發現他們一家人都還沒用餐呢!原來他們的習慣是男人與女人分開坐,主人與客人分開坐,而把最好的部份留給客人,是對客人們最大的敬意。一直到客人吃飽了他們才開始用餐。

而奧依塔克冰川旁的遊牧人家,最叫我難忘的是老爺爺老奶奶在dv裡見到多年後的自己的神情。是激動,是既熟悉又陌生, 是傷感,因為他們的眼角閃著淚光,撫著臉上的皺紋,用我不明白的維族語輕輕的說了幾句;感傷的語氣像是在說 “啊!都這麼老了啊!“ 害我的眼淚又差點掉下來了。

幾天後,我們正式踏上了塔里木沙漠公路。平均每天六百多公里的車程,車外溫度四十五度 地表溫度六十五度。為了拜訪在沙漠公路上默默灌溉著防砂林的大哥大嫂,我們一行人踏著塔克拉馬干沙漠滾燙的沙, 確實地體驗了他們的工作項目。雖然只是開關給水引擎這樣簡單的工作內容,他們要付出的代價不只是要忍受高熱,住在不到四坪大小的屋子,按月配給的糧食與水,沒有娛樂。只有繡花鞋、書與小小的收音機,還有一年只能與家人相聚的短短三個月。他們跟我說 “回家都不知道娃娃認不認得。“

四千多公里後,我們到達了喀什。在這裡,我親身感受到維族人的純樸、率真、誠實、熱情、好客、多禮。維族農家一家人教我現在還深深懷念著。園裡的甜瓜任我們摘,杏子隨你品嚐,火紅的蕃茄淨挑大的給我們。我們好意拿出傑導的寶貝梅子粉與他們分享,大嫂開心地大咬了幾口,卻在傑導喊卡的那一刻全吐了出來!原來他們崇尚的是食物天然的風味,這類加工過的味道他們是吃不慣的。為了我們的拍攝硬是吃下肚,滿是抱歉的臉對我們直說“不好意思!不好意思!“ 太可愛了!

我們也帶了點心給家裡的孩子,卻沒有人敢伸手拿。因為爺爺爸爸沒答應就收人家禮物是要挨揍的呀!

接著與大哥聊起:孩子們都上學嗎?他說除了學齡不到的還留在家外,其他的都上學去了。他讓翻譯咕麗告訴我: “雖然不是富裕人家,但只要我有能力,我一定要讓我每個孩子上學去!“ 他,這麼堅持著。

說著說著,他的姑娘和兄弟的孩子放學回家了。跟同學在門外見到我們的設備,嘰嘰咂咂的討論起來了。大哥的兩個男娃娃很是威風的跟大家炫耀著,我見機不可失想衝上前去拍照,大家居然鳥獸散!大哥的家教甚嚴,看他的姑娘就知道!合宜的舉止,親切的笑容,時時刻刻叮嚀弟弟們不要胡鬧,幫助媽媽上菜,熟絡了以後,還熱情的邀我們到他學校裡參觀哩!

而本趟新疆行中讓我最驚嚇的,便是到羊圈捉羊到宰羊的這一段。台語有句俚語說 “惡人無膽“,我就是那一型的人!還沒見到羊呢,我就在羊圈外哭了半個鐘頭。

眾人就調侃我 “過去幾天都不知道吃了幾隻羊了,今天以後還吃羊嗎?別哭啦!“

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!!我就是俗辣啊!!

但是 該來的還是要來啊,於是我就在現場(其實還差五公尺 而且杰導有幫我遮到一點),對著dv很忠實地敘述了整個宰羊及扒皮的過程............。

雖然過程中哭得要死,但是在吃羊肉的時候,我還是覺得很好吃。唉,我真是一個沒用的傢伙。

來自《世界正美麗,我們憶起走出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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